关于《头等舱》的创作谈 于一爽 我对于小说是有偏见的,很多题材完全不看,很多人也跟我说——要有价值观。我从没仔细想过这个问题,但有一点我想是确定无疑的,价值观给不好,就很粗暴。 我也有段时间认为趣味重要,但是又想,趣味太多会伤害写作本身。现在比较倾向于认为:语气。语气对于一个作品的重要。愿意相信最表面的是最深刻的,就像人和人之间的皮肤其实是最远的距离。 至于为什么写作,我觉得总体来说我对生活也是颇为严肃的,怕死,总想留下点儿什么。虽然现在追求的是速朽,所以这明显非常可笑。另外可能因为自己很内向,我相信:没有一个不内向的人会选择写作。至于为什么有些作家(包括我)后来会变得外向,我想只是熟练了而已。但并不能感到真正快乐。还有就是,我觉得我要对我的生活真诚。 至于《头等舱》这篇,借用了飞机的头等舱,但写的并不是一群成功的人,某种程度上,写的是失败者群像,这些人正是因为具有很强的智力因素,他们坐在人类智力的头等舱里,但是这种智力因素并不能让他们真正获得快乐,因为太聪明所以敏感,所以看得远,所以悲观,所以虚无。因为我爱这些人,所以我愿意理解成虚无,如果说成装逼也可以。 生活中也是有这些原型的。这篇小说写的差不多是三四年前的生活,当时大学刚毕业,因为学的是中文,进入报社,就接触到了导演、编剧、画家、收藏家等等,那些年太年轻,二十三四岁,被他们和他们这种失败的抽象的生活吸引,甚至是一种性的吸引。这其中的很多人在上世纪90年代风起云涌,随着新千年的到来,某种程度上说,已经被抛弃了。当然,如果不想被抛弃也很容易,但是因为太聪明自我意识太强,所以把自己放置在了生活的边缘。觉得随时会被甩出去。有很强的宿命感。于是生活对他们来说成了一场接一场的饭局,总觉得人生不能是水的人生,铁打的饭局流水的姑娘,但愿长醉不愿醒,对自己感到了深深的失望,于是对世界整体瞧不起,偶尔也幻想自身的改变,但是已经没有了改变的能力。当然对比那些顺势而为的成功者,他们反而呈现出了一种天真。 至于为什么把叙述者设置成一个中年男人,我想只是一种偶然,但我想没人会真的相信。 小说用了我的几段情感关系作为支撑,我和前妻(痛苦)、我和钟然(插曲)、我和小雪(插曲)、我和康欣欣(插曲)的故事,虽然多数女人都是生活的插曲,但是里面也有痛苦。并且这种插曲的性质在于——因为过于认真就会失去,害怕失去,所以打算一开始就毁了自己和对方。一句话——所有人丧失了爱的能力。 而小说中的女人,都是干净有趣的,年轻依然漂亮,也配得到爱情,但所有人都没得到爱情。 小说没有明确的故事,有的仅仅是一些人物关系,和我在这种关系转换上的想象力。并且很可能的一点是,所有人物都是一个人,都是“我”,“我”在所有关键时候总是选择“算了吧”。而当这种选择一旦做出的时候,小说也就结束了。 欢迎订阅《中篇小说选刊》2013年第6期 邮购地址:福州市东水路76号8层《中篇小说选刊》杂志社 欢迎登陆中篇小说选刊淘宝官网书店订阅: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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